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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Rx房坚挺起来,当她发现自己被偷窥。
这是大江的江心,一圈芦苇绕成一个奇异的浴场。
夜风如纱,吹拂着沐浴中的少女。
少女有些不安地呼吸着,眼睛四下寻找,想要找出那个偷窥的人……芦苇丛是江离布下的,如果有人藏在里面,一定会被江离发现;天空万里无云,连于公孺婴也收起了它的秃鹰……这应该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浴场,为什么自己还会这么不安?是自己多虑了么? 少女拿起桑谷隽赠送的丝巾,湿润的毛巾摩擦着她的颈项,顺着肩窝,越过右肋,转向平原,小心地触碰那一丛幽草。
来了,又来了。
她很清晰地感到他在偷看她……对!就是那种感觉,突起的喉结上下耸动,结实的胸膛不停地起伏,她甚至感到他的手不自觉地向他的下体伸去……火焰烧着那个男人的身体……少女知道,他很年轻,可她为什么会知道? 昨天晚上洗浴的时候,少女就发现了这异状,可几个神通广大的朋友查了很久却没发现什么不妥,问少女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异状,但她怎能当众说出这种羞耻的感觉?那时,连她自己也以为只是一种幻觉。
谁知道,今晚又是这样…… 少女抬起头,嫣红的乳头刚好露出水面,月亮变成一面镜子,照着她水上的素颈,水下的肚脐……一定有人!一定!少女曾想把这种感觉和雒灵讲,但终于羞耻得说不出口。
天上一个月亮,水底两个月亮,月亮中,照出一个少女无暇无疵的赤体。
透过天上那面“镜子”,少女仿佛看见了那双躲在不知何处的眼睛,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,她甚至可以感到那个少年另一个部位也同样在充血。
多羞耻的事情啊!少女不禁用丝巾挡住隐秘处,双脚紧紧盘着、纠缠着,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,抓得几乎出血痕。
她感到那个不知躲在何处的少年开始难以控制地喘息了……对!就像岸边林木间传来的声音:风的声音,鸟的声音,春的声音。
当少女感到那少年越来越热的体温时,她也从心里发出一个越来越强烈的渴望。
她闭上了她的眼睛,却更清楚地看见那个少年火热的眼神。
左岸,迷蒙的山峰越来越高,越来越大,抵住了月亮,撑破了那一片月纱。
月亮变成一朵花,蓦地绽放开来,少女低低地呻吟了一声,吐出一口气,虚脱地沉下水面。
“昨天……” 昨天…… 飞鹰,流水,花丛,尖叫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你,你别过来!” “叫吧,叫吧,你尽管叫吧!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!” …… 春,三月。
有莘不破起身时,发现雒灵不见了。
问了阿三,便向商队最前面的舟筏而来。
铜车“无忧”顶上:江离阖着双眼,似乎在睡觉;桑谷隽望着白云,幻想着那阵风;芈压拿着一瓶江离送给他的调料;于公孺婴呆呆看着银环蛇;雒灵坐在最边缘处听流水声——没人说话,都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你们在这里干什么?”没人回答有莘,连雒灵也仿佛走神得听不见他的声音。
“你们到底聚在这里干什么?” “吹吹风。
”开口的居然是江离。
他倚在一张开满五色花草的藤椅上,清爽得就像当摘未摘的瓜果、含芽待吐的新叶。
春机如春水,坐在“无忧”上,见大江万里迎面而来,两岸山林如画,也确实是个吹吹风的好时光,好地方。
和雒灵一起,有莘不破最享受的是用肉体创造感情;但和江离说说话却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暇逸。
他在江离旁边坐了下来,啪啦啪啦地胡扯着;江离眼睛似开似阖,也就将就地听着。
“前面有个人。
”于公孺婴突然说。
有莘不破嗤之以鼻:“切!有个人有什么奇怪的!”他反对于公孺婴的话,并没有什么理由,只因为他想和别人抬杠。
这日复一日无新鲜事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。
“有个人当然奇怪!”桑谷隽反对有莘不破的话,一样没什么道理。
“是个女人。
”于公孺婴继续说。
“咦?”两个男人同时出声,一个是姓有莘,一个姓桑。
“是个少女,几百朵芙蓉花托着她,顺江而来。
”于公孺婴补充说。
“漂亮吗?”有莘不破问。
桑谷隽瞪了他一眼,他一直以为,雒灵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孩子跟了这样一个色狼简直是老天无眼!不过尽管他很鄙视有莘不破这个无耻的问题,却仍竖起耳朵关注着答案。
“很柔弱的样子,很配那几百朵被江水打湿了的芙蓉。
”于公孺婴没有直接回答,但他的话却引起了三个男生的联翩浮想——连稚气未脱的芈压也关注这件事情了:“她在哪里?为什么你看到了我看不到?” “这家伙除了有一双毒辣的鹰眼外,还能通过‘通感之术’看到龙爪秃鹰那头扁毛畜生眼皮底下的所有东西。
”有莘不破指着于公孺婴说,他当初在大荒原迷路就是这样给于公孺婴的父亲、于公之斯发现的。
“她在什么地方?”桑谷隽也有点沉不住气了。
于公孺婴望着江流的上游,叹息道:“在这样一个地方……真孤独啊……” 一个娇弱的美少女,坐在几百朵芙蓉上,孤独地漂流着……四个男生一起遥望上游,连江离也不禁怔怔出神。
“如果这时候她遇到危险,那这个邂逅就太完美了。
”有莘不破很没人性地说。
桑谷隽愤怒地瞪了他一眼,却听于公孺婴无动于衷地道:“她正受到一尾怪鱼的袭击。
”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,仿佛在讲一个大鱼吃小鱼的故事。
“什么!”两个男人一齐跳了起来,桑谷隽九分担心中暗藏一分兴奋,而有莘不破则把兴奋全写在了脸上。
“救人!快救人!”芈压是纯粹的担心,他毕竟是个好孩子。
“远着呢。
”于公孺婴说。
桑谷隽手一挥,一条天蚕片刻间幻化成蝶,他完全不管有莘不破“带我一起去”的叫声,御蝶而去,不一会飞得不见踪影。
“快!”有莘不破扯着于公孺婴说:“把你那大鸟叫回来!送我过去!” “急什么。
”于公孺婴说,“等龙爪飞回来,桑谷隽早把人救下了。
” 有莘不破向江离凑了过去,几乎鼻子贴着鼻子地说:“七香车!七香车!借我。
” 有莘不破的鼻息都喷到江离脸上了,但江离似乎也不介意:“今早我让他吸食太阳精华去了,还没回来。
就算回来了,这会也赶不上桑某某了。
”看有莘不破一脸又是失望又是不忿的样子,江离又说:“不过我有一个主意,或许能让你比桑谷隽更快到达……” “什么!快说!没时间了。
” “你先拿一点芈压手中的调味粉,然后站在那个位置,对,就是银环盘着的那个地方,对前面一点,往左一点……”江离一边说,有莘不破一边行动,“哦,对了,位置刚刚好,然后把调料粉洒在银环的鼻子上——对了,蛇有没有鼻子的?” 江离正思考这个严肃的学术问题时,有莘不破已经照他的话做了,正在睡觉的银环巨蛇被有莘不破当头撒下的调味粉呛着。
眼睛还没睁开,眼泪就流下来了。
看着泪眼模糊的银环蛇,有莘不破暗叫不妙,突然江离说:“不破,小心你的后面。
”有莘不破才回头,愤怒的银环蛇尾巴突然变成一围粗,呼的一声向有莘不破甩去。
“江离——你阴我!”在渐渐远去的惨叫声中,有莘不破化作一颗可爱的流星。
“那是什么调料?”于公孺婴皱了皱眉头,问芈压。
“江离哥哥送给我的,说是在东方大洋再过去的大陆上才有这东西,味道又辣又怪,不知叫什么名字。
对了,江离哥哥,为什么桑哥哥去救人了有莘哥哥还那么着急?那怪鱼很厉害、他怕桑哥哥应付不来吗?” 于公孺婴没有回答,回答他的是江离。
“有一种传说中的邂逅,叫做‘英雄救美’,”江离悠悠道,“像有莘不破这种男人,做梦都想遇见……” “还好,赶得及!” 少女闪避着怪鱼的攻击,她清雅的面貌配上那惊惶无措的神情,足以让十万个正常男人为她热血上冲。
“别怕,我来救你!”桑谷隽高呼着冲了过去。
少女听见声音,百忙中抬起头来,却见一件东西砸了下来,刚好砸在怪鱼的头上,怪鱼被撞晕了,但这小小的芙蓉舟也被这冲力撞散了! 有莘不破一手抓着被他撞晕的怪鱼冒出水面,还想破口大骂江离,却发现眼前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正诧异地看着他。
他马上意识到这就是于公孺婴口中的那个少女了,马上把骂江离的话吞了回去:“呵呵,别怕,别怕,有我在,没什么东西能伤害你了!今晚我们炖鱼汤吃。
” 被撞散的芙蓉又重新聚集在少女的脚下,结成一圈一丈见圆的花舟,有莘不破带着怪鱼爬上花舟,脸上堆着阳光灿烂的笑容:“这位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,为什么会在这鸟……鸟不栖息的地方?” 这时桑谷隽也轻轻地降了下来,尽管因为被有莘不破抢先出手,心里十万分的失望更加上十万分的不服气,但面对这少女的时候,还是一脸的温柔。
那少女面对这两个从天而降个陌生男人,有些怯怯地说:“你……别叫我姐姐,你年纪好像比我大一点儿。
我,我叫采采,我……”突然看见幻蝶渐渐蜕化为天蚕在自己面前掉了下来,惊叫了一声:“毛、毛毛虫啊……”向有莘不破抱了过去! 少女采采躲在惊喜交加的有莘不破怀里,晕了过去,晕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晕了……” 陶函商队第十九铜车,白露。
雒灵看着有莘不破带回来的女孩子,试图阅读她的心灵。
但她读到的竟然是自己! “师父!师父!”雒灵无声地呼唤着,可是毒火雀池却没有师父的踪影。
但雒灵知道,师父来过的。
刚刚平静下去的雀池,泛荡着一种不一样的触感。
但这触感却不肯停留,在雒灵刚要到达的时候便平复了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不见见我?”雒灵有些担忧地跪在地上。
师父对她来说,和世俗人眼中的师父完全不同:师父就是父母,是亲人,师门就是家,师父和她的师门,构成了雒灵的一切! 雒灵从小就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父亲、母亲、兄弟姐妹、朋友……她以为,每个人都只是有一个师父,以及一群死心塌地跟随师父的部曲。
在某个夜晚,服伺师父梳洗的时候,她看见面纱下那夜一般凉,风一般淡的脸。
那时候她因为这张脸而感到有点伤心——却不知道为什么伤心。
那时候她只懂得心灵,只懂得情感,在那张脸上她只看见一点忧伤,而未欣赏到那张脸的凄美。
那时候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美。
美这个词,是有莘不破告诉她的。
那个健康的男孩对她说,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。
那天晚上开始,他们便常常很惬意地享受对方的身体。
此后…… 顿! 雒灵深深呼吸,有些惊恐地停止对少女采采的探视!这些回忆,她竟然是在采采的心灵中看到的!怎么回事!这到底怎么回事! 有莘、江离,这些人的心灵她不敢轻易去探视,因为她没有把握。
她曾经试图探视季丹雒明,但却仿佛遇到一面天衣无缝的墙——这都是正常的,师父说过,只要对方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,就能阻止外界心力的入侵。
但这个昏迷中的采采,竟然把自己的心力反弹了回来!这种事情,她不但没有从没遇见过,甚至从来没听说过! “嗯……”少女轻轻呻吟了一声,慢慢睁开眼睛。
铜车无忧,车顶。
“那女孩子什么事情吧?”在雒灵扶着少女采采进白露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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