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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塞屋舍皆是砖石,集市在城南占了大片的地,三日一集,日出交易,日落便散。
城池外每十里设土屋一所,给往来行走饥渴的人休息饮食。
众人一路赶来,人马俱乏,可惜城门口护卫森严,所有来往客商行人要查验行李,有无违禁走私物品。
景范随了人流向内走,一边朝千姿解释:“金须塞有数十类货物不许交易,或是交易却有限额,但总有人铤而走险,不得不防。
”千姿不动声色地点头,轻歌笑嘻嘻地插嘴道:“我知道,单是那蔷薇水,每人限买一瓶。
好在我们骁马帮人多,不怕买不到!” 景范皱眉道:“这是最难的地方,我们人多,盯上我们的人也多。
在金须塞内,有于夏国主的黑旗军保卫,倒不虞出事,出了此地,荒野上无遮无挡,被流窜马贼劫货的商队,比比皆是。
花费重金买蔷薇水这种易碎物,一场仗打下来,就能输得连底裤也当了!” 轻歌小声嘀咕:“没本钱就说没本钱,找什么破藉口。
”景范讪讪一笑,千姿恍若无闻,饶有兴致地望着城门处熙攘穿梭的人群。
等了一阵,众人陆续进了金须塞。
但见处处屋若高台,门庭壮丽,当地人文身碧瞳,民风好侈。
轻歌东张西望,被眼前声色所迷,不觉叹道:“竟比我们苍……”他生生停下,嘿嘿扯了几句别的,景范心中一动。
骁马帮这百来号人进城,要寻地方同时歇息也不容易,当下分做四五批,各自找了店铺。
千姿与景范带了二十多人,进了一家铺子,户牖以琉璃铺设,用具也都是金银器。
此间花费自不会少,千姿很是喜爱,不顾显鸿一脸肉痛,执意住了下来。
景范打发五六人出去警戒,叫了葡萄甜瓜等水果吃着,向千姿介绍金须塞的风土人情。
只说了几句,轻歌迫不及待地插嘴,景范无奈地发现,就连这小孩子,知道的也不少。
“我七岁就来过金须塞。
”轻歌得意洋洋,千姿轻描淡写地飞了一眼,不无警告之意,轻歌登即没了声音。
景范狐疑地想,莫非千姿也是富贾巨商之后? “不好了,帮主!”一个青年慌乱地跑进屋,见千姿与景范回头看来,连忙低头,不安地道,“情势不太妙,屋外有好些鬼头鬼脑的家伙,瞧上了我们的货。
” 景范淡然地道:“哪回不碰上不开眼的人?有什么好大惊小怪。
”那人越发委屈,看了千姿一眼,硬了头皮道:“这回有点扎手,听说是疾风会的人……” 景范霍地站起,继而意识到失态,掩饰地挥手,吩咐道:“我知道了,你们都退下。
”楼内众人散去,千姿似笑非笑地看他,景范道:“疾风会的马贼生性凶残,来去如风,抢货之外,手段极其凶残,从不留活口。
” “那又如何?敢犯我骁马帮的人,不会有好下场。
”千姿慵懒倚在长榻上,似乎懒得分说。
景范怎敢托大?见千姿不以为然,只当他少不更事,暗自叹了口气,向显鸿使了个眼色,讲了几句借故出屋,悄悄商量去了。
“轻歌,你去跑一趟。
”千姿不动声色地唤过轻歌,往他手里塞了一件物事,又附耳嘱咐两句。
轻歌正待滔滔不绝相询,千姿瞥他一眼,不悦地道:“兹事体大,你不要废话。
”一句话把轻歌的话噎在喉咙里,多嘴的孩子眼珠溜溜转过几圈,不得不乖乖去了。
当晚,骁马帮在金须塞内安置,众人将货品集中在千姿和景范的居所,又加派了十余人保护。
次日,屋外那些监视的人踪迹全无,景范不敢掉以轻心,仍让显鸿领人看守,自己则陪了千姿上集市办货。
骁马帮今次带来了中原的茶叶丝绸,打算买了毛皮香药贩卖回去。
千姿拿了清单,沉吟中删减了一些货品,又添加了十几例。
景范苦笑,他加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,好在便于托运,现有马匹足够承载。
“可惜我骁马帮,没有那么多金银周转。
”景范苦恼地道。
“我有。
”千姿言简意赅。
景范认真地看他,十三岁的千姿已然修长玉立,少年人跳脱的心性,在他身上鲜少得见,更多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狠辣。
好在他的绝世姿容,让世人以为他温柔和婉,殊不知正是这假象,令人不知觉被他气势所压,再无翻身的余地。
“你不信我有那么多金银?”千姿歪了头质疑,想了想又道,“疾风会的人,该不会是来抢我的吧?” 景范又好气又好笑,这少年出手阔绰,单是要买的就有千金之数,他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回来?想到千姿那条精铁打磨的金鞭,连兵器也有种拒人千里的矜贵之气,这少年的来历越来越耐人寻味。
当日,景范花了两三个时辰,将千姿要买的货品备齐,蔷薇水更是一买就百瓶,银两如流水哗哗地花了出去。
显鸿与其他帮众,则去到自家租赁的铺子里,吆喝贩卖带来的货物。
夜里,景范又抽调二十人过来护卫,没办法,这回宝贝太多,难免让有心人惦记。
思来想去,景范夜不能寐,披衣走出屋子,小心地查看。
冷不丁瞥见不远处一间高屋上,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景范只当千姿也不放心,正想上前招呼,一股凉风拂面,他依稀看到少年的眼睛,亮了一亮。
明月下,千姿倚在一间土屋的屋顶上,痴痴地看着夜空,湛明的眸子,此刻黯淡哀伤。
他怀里捧着一瓶蔷薇水,浓烈的香气环绕周身。
“阿母……”千姿低低唤了一声,眼角清泪滑落。
长刀划过,飞血四溅,血红的污迹染黑了他的双眼。
不堪回首的记忆,令他浑身颤抖,蜷曲了身子默默地抽泣。
他难以直面的过去里,有最亲爱的阿母,用奶水滋养他长大,牵他的小手行走,教他唱甜美的歌谣。
他很少看到自己的亲娘,心里只觉得,阿母比亲娘更疼爱他。
阿母最爱的就是蔷薇水,父亲赏过她小小的一瓶,阿母就如珍似宝藏在首饰盒里,遇到喜事,欢喜地滴上一滴。
“花露能打开通往天上的路。
”阿母这样告诉千姿。
他一点也不稀罕,亲娘屋里有太多蔷薇水,随意地丢弃,他想拿几瓶送给阿母,阿母不肯收。
“不是我的,我不要。
”她温柔笑着,眼睛弯成了小桥。
可是她终究爱上了一个卑贱的奴隶,偷情被抓后,死也不肯招出那人是谁。
父亲逼迫他亲手砍下阿母的头颅,为的只是,要他成为杀伐果断的君王。
是的,阿母有罪,可罪不及死。
千姿不能原谅自己,他没能反抗父亲的意志,没能救下阿母,没能主宰自己的命运。
纵有尊贵的身份,他依然如无根的浮萍,随波逐流地漂浮。
于是结局,只能鲜血淋漓。
千姿慢慢握紧了拳,仿佛抓紧了金鞭,抓紧了他的未来。
他不会再允许有人颐指气使的命令,他要做自己的君王,凡是阻碍他的,必将被长鞭扫落。
他凝视脚下,骁马帮就是他腾飞的起点,在无人察觉的一隅,他将一飞冲天。
看到千姿目光扫来,景范急忙掩蔽身形。
那一刻,他忽然想起,十三岁时的自己,尚在母亲膝下嘻闹玩耍。
而公子千姿,年纪尚幼,已在江湖上磨炼蹉跎。
景范猜想千姿哭泣的理由,这个柔弱的瞬间,千姿终于像一个孩子,无助孤独。
直到七年以后,那个叫紫颜的易容师出现,景范才辗转得知这段前尘往事。
那时的千姿,心狠如铁,再不会为人流泪。
景范蹑手蹑脚回到了屋里,少年的身影总在他眼前浮动。
起码在骁马帮,千姿不会再这样伤心了,他这样奇怪地安慰自己。
众人在金须塞提心吊胆住了五日,银货两讫,就要远行。
景范挑了吉时,欲兵分两路掩人耳目。
千姿不愿分兵,道:“我们对付的是马贼,分散战力反而不美,就算把货物拆开来藏了,这些人未必查不出。
” 景范想到那些隐在暗处的探子,只能再三嘱咐众人,出城后立即疾行,务必早日赶到下一个城镇。
骁马帮众打了个幌子,看似悠悠荡荡吃早茶,往集市而行,没多久陆续牵马备货,一起奔出了城门。
千姿最后一个出城,偏要轻歌随大队先行。
景范疑惑问他缘由,千姿神态自若地道:“堂堂帮主压阵,你有什么不满意?”景范道:“只怕疾风会的人很快会追来。
” “万一他们是在前边打埋伏呢?”千姿一笑,“我躲在后面,最安全不过。
” 景范被他的从容弄得疑神疑鬼,想了想,终陪在他身边,并肩而行。
“疾风会的人如果出手,势必对帮主先下手,有我护卫,好过单打独斗。
”景范舍命陪君子。
千姿扬了扬金鞭,像是想赶他走,继而又放下,慢慢地道:“也好。
” 行了五六里地,忽然有滚滚烟尘飘拂,领队的显鸿停下了马队。
来敌速度极快,众人刚布好防守的队列,五十余匹骏马已冲了上来,箭雨劈头四射。
景范急忙驾马疾驰,千姿不慌不忙跟上,微笑道:“打得过,不必急。
”景范摇头:“不会只有这点人。
”果不其然,又有百余骑黑压压地从坑道里跃出,看上去已埋伏多时。
骁马帮的战力顿时捉襟见肘,被骑兵冲撞了两三回,队形大乱。
千姿仍像那日面对狼群一般,长鞭飞旋,尽情挥扫,举手间生杀予夺,把迎面来的骑士扑灭在鞭下。
景范心生惨烈之感,眼见对方人数占优,万一留有后手,只怕今次要认栽。
他这样颓丧地想着,其余帮众更是灰心丧气,唯有千姿的长鞭飞扬激荡,让人生出一丝勇气。
景范愣愣地望着千姿,少年的银雪骥冲在了最前方,狂舞的鞭影如不羁的灵魂,有一股暴虐的杀气。
千姿似在宣泄什么不平,软鞭如刀,恣意地打在敌人和他们的坐骑上,此起彼伏哀鸣声,像是在不断求饶。
他一人再强,也难敌汹涌而来的马贼,当即有十多人围定他一个,杀得暗无天日。
景范一拍青玉骢,硬生生插进战团,挤到千姿身后。
“后面的人交给我。
”景范挥舞无尘刀,与他背对背站定。
千姿嘴角轻轻浅笑,金鞭抖擞,旋出一朵好看的鞭花,“啪”地打在敌人身上。
马蹄橐橐,扬风吹沙,就在骁马帮众意兴阑珊之际,有千百骑士往战场赶来。
景范看了千姿一眼,少年眉眼带笑,仿佛是意料中事。
待骑兵队旗帜飘起,景范惊喜地发现,这群人打的是金须塞的旗号,竟是轻易不会出动的黑旗军。
黑旗军出马,战事立即摧枯拉朽地往一边倒,疾风会众人即便想逃,也要壮士断腕付出代价。
骁马帮众见状恢复了胆气,一个个痛打落水狗,把百五十人杀得只有三十余人逃出包围,可依旧落在黑旗军手里,碾落成泥。
不远处的沟渠里,疾风会仍有百人埋伏,看到黑旗军出动,再也没抢劫的心思,立即望风而逃,黑旗军当即出动两百骑兵追击。
黑旗军首领是个四十多岁的虬髯汉子,战事毫无悬念,一待结束,他含笑荡马过来,向千姿拱手:“下官赛蓝,见过……公子。
听说公子成了骁马帮主,可喜可贺。
” 千姿殊无喜色,像是华美的锦绣,凝视他一言不发。
赛蓝诧异地看他许久,千姿方倦倦地道:“烦请将军将此事告诉我父亲,免得他挂心。
”赛蓝一脸惊疑,千姿深深看他一眼,他不敢多言,点头应了。
骁马帮众在旁看得咋舌不已,眼见黑旗军对千姿客客气气,自觉面上有光,对这位小帮主的不服之心,又淡了几分。
黑旗军护送骁马帮众五十里,直到最近的一个山村,才功成身退。
是夜,众人歇在那个山村,千姿也不解释,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倨傲。
景范存了心思,留意千姿的动向,见他饭后带了轻歌牵马散步,远远跟了上去。
“这孩子武功虽好,也需要有人看护。
”景范这样说服自己。
走到一条浅溪边,千姿放马吃草,轻歌叽叽喳喳说着白日里那场大战,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。
“选择骁马帮,果然是没有走错。
”千姿微微出神,仿佛想起了什么。
轻歌四下看了看,凑趣地笑道:“太子殿下想做的事,怎会不成功?”千姿眼中射出一道利光,沉声道:“说了多少次,不许再叫我太子,我不稀罕做那个殿下!”轻歌小脸一僵,委屈地道:“可是……我还想回苍尧,我……”看到千姿的脸色,他的声音越发小了,“一个做生意的帮派,就算顶上天去又能如何?遇上黑旗军那样的,还不是打不过?” “你错啦。
”千姿微笑,纤长洁白的手指往远方的天际一划,“若能成为北荒第一商队,累积举国之财富,又能牵针引线沟通诸国,有翻覆朝野的战力,那时,不用说一个苍尧,就连……”他忽地顿住,曼声说道,“二帮主,你听得已经够久了,不如过来聊聊。
” 景范一脸惨白地站在不远处,形影相吊。
他没想到,当日一念,邂逅这狼群中厮杀的少年,一切竟是对方的布局。
与疾风会一战,他看到了千姿潜藏的力量,孰料少年的身份更是奇特,竟是什么苍尧国的太子!他从未想到,一个游走在诸国荒野间的帮派,能入得了权贵的眼,更兵不血刃地收为己用。
景范不是怕事的人,他只怕不知情。
听到千姿的召唤,他脑中掠过千百个念头,忽然变得一片清明。
骁马帮是他一生心血所系,如千姿真能让它成为北荒第一大商队,那是千古留名的美事。
是的,凭这个少年隐密的身份,凭那些看似天高的妄想,他知道前方会是波澜壮阔的征途。
他苍白的脸庞涌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,坚定自若地走了过去。
“帮主有这等傲人的身份,骁马帮看来前程可期。
” “苍尧是个小国,景范你不必期望过高。
”千姿神色平静,“但在我手里,它会凌驾于四大国之上,你信不信?” 他不待景范说话,意味深长地续道:“北荒三十六国,上千部落,即使是骁马帮,行走万里,也未必知道我苍尧在何处。
可是我苍尧,有三万雄兵藏于深山,国富民强,假以时日,它还会更强。
你想过没有?中原地域辽阔,可只有一个君王,才会那样的富饶。
如果……” 他呵呵一笑,忽然跨上银雪骥,扬鞭朝野外掠去。
景范见了,立即撮口叫来青玉骢,紧紧追了上去。
双马前后疾驰,飞奔了一二里地,千姿慢下马速,回头笑道:“景范,你可知道,要统一北荒,靠的不仅是兵力?” 景范兀自思索他的话,千姿续道:“北荒疆域太广,百万强兵亦不能统驭。
但是,如果我能使小民富,使诸国强,不动摇王公贵胄的地位,又能将北荒处处打造成中原的江南,让万里之外精巧百物都成为国人必用,你说,这三十六国能不能为一大国?” 景范心中翻起惊涛骇浪,千姿竟想前人之不敢想,要以商货之道立国。
他犹豫间正待回答,千姿凌空抖腕,长鞭呼啸呜咽,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景范,不仅是苍尧,我要成为整个北荒的王。
这长鞭所向,都将是我的臣民。
你和骁马帮,将见证一个帝国的诞生。
” 他灿然回眸一笑,如夏花绚丽:“你,可愿意相随?” 嘉禧元年,千姿入骁马帮。
嘉禧三年,骁马帮跻身为北荒第一大帮。
嘉禧四年,骁马帮的货物成为中原皇宫指定贡品。
嘉禧八年,骁马帮助千姿回苍尧登基,成为第九任王,中土称之为“玉翎王”。
嘉禧十一年春,北荒三十三国奉千姿为“北帝”,于苍尧祭天,是时天下十大奇师聚会,诸国拜服,万人朝贺。
登基次日,千姿于千里外大败西域五国联军,四方震惊。
嘉禧十一年秋,北荒与中原联手大败西域十七国联军,西域再不敢犯境,北荒三十六国尽为千姿囊中之物。
北荒之下,莫非王土,长鞭所向,莫非王臣。
番外:在逃亡或曰避风头的日子里(一) 隆冬季节,大雪纷飞。
(长生插嘴:为什么还是冬天?可以开始下一卷了吧? 紫颜叹气:貌似刀刀还想等等再写。
长生:那给我们一个明媚的春天吧,冬天冻死了。
你看,我都快生冻疮了。
紫颜忙抱出最好的貂裘,小心地给长生披上,又塞了一个暖手炉给他。
萤火:你没发现上一卷经历了整整一年?据我的调查,春天要留给下一卷开头。
侧侧安慰说:不怕,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 长生垂下头:我不要番外,我要正篇,我要在春天去旅行,不要在番外里逃亡。
紫颜拍拍他的手:算啦,她肯让我们出来透透气,已经很不错啦。
她一直在挖坑,能百忙中想到我们,着实不易呐。
长生:真的么?那我原谅她好了。
不过写了也米用啊,貌似米人看嘛。
萤火滴汗:大概是我们魅力不够吧。
紫颜黑线中:不要跟我说任何有关魅力的话题。
哼。
侧侧扬手和路人打招呼:还好啦,也不是米人看,你看那路过的不都在看我们嘛?他们8过是没有留下爪印罢了。
你很想别人在你脸上留个爪印吗? 长生烦躁地挥手:好吧好吧,下雪就下雪,继续让人看,不让人摸。
) 离京城不远的乐州城易海湖边有一处大庄院,这几天忽地热闹起来,花容妖娆地住进好些相貌俊美的人来。
庄院里出来待客的主人一对姐妹花也如同仙女下凡,直把附近乡邻看得迷花了眼。
等客人搬进庄院后,观望的乡亲们嗅到一股好闻的香气,便什么也不记得了。
主人家自然是姽婳和尹心柔,瞧见紫颜扮成长生的媳妇,新奇得不得了,围了他像看猴戏般不愿走开。
紫颜咯咯地一笑,两手飞快地在脸上拨弄几下,那媳妇的脸就骤然老去,仿佛长生的婆婆。
姽婳笑说:“咦,原来你怕人笑话,也会扮老人家!我以为你只知臭美哩!” 尹心柔宽慰地道:“你们终于安全逃出来了,老板急得什么似的。
” “谁说我着急了?不过是有人没付我香钱,我要讨债罢了。
”姽婳笑眯眯地招呼紫颜,“走,我们该去谈生意了。
” 长生知是姽婳要让紫颜去闻香,想到逃出来时紫颜易容并未用香,惊出一身冷汗,不由也推着紫颜去“谈生意”。
侧侧在一旁不说话,笑着看两人推推搡搡。
萤火忍不住在她身后轻声道:“姽婳是什么来历,连我也查探不出。
不过她对先生倒是从无恶意。
” 侧侧苦笑一声:“她呀,只怕在你家先生眼里,比我重要得多了。
” 萤火怔道:“怎会?” 侧侧黯然不语。
(紫颜跳出来申辩:别呀,番外不是要恶搞么,干吗走悲情路线? 刀刀:我顺其自然,你别拦我。
紫颜可怜地道:给一个Hap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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