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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这样的男人,岂不是难得?”张月英语速很慢,面上看着淡定,实际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。
毕竟方才的那些话,确实太大胆了。
张侍郎盯着女儿说不出话来,倒是张夫人更懂女儿的心思,过来问道,“江三郎说徐世子帮过你,可是真的?” “回母亲,是真的。
”张月英点头道。
“哎,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。
”张夫人无奈叹气,却又了解女儿的性格,女儿会这么说,便是心里也看上那徐放了,她只好也劝道,“老爷,要不然咱们就看看吧,反正长公主说了,咱们另外寻找女婿也可以。
看看也不吃亏。
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张侍郎也不能说不,毕竟是他女儿亲口放出去的话,“你呀你,都怪我们以前太宠你了!” 张家松了口,江云康马不停蹄地去徐国公府传话。
徐放听到后,顿时不叹气了,高兴得直夸江云康。
江云康当了回传话筒,回到承安侯府已经天色很晚。
却遇到了大哥的小厮。
他跟着去了园子里的凉亭,大哥已经在那里等他。
江云帆这段日子,肉眼可见地变憔悴了。
“三弟,你来了啊。
”江云帆坐下后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你坐下,我们说会话。
” 江云康坐下后,先开口问,“大哥是不是要说月银的事?” 江云帆掏钱的手顿了下,但还是把钱掏了出来,“这个事,是母亲做得不妥当。
我已经和她说了,下个月会照常给你们发月银。
” 江云康看了眼大哥递过来的钱,没伸手去接。
最后,江云帆把钱放在江云康的大腿上。
“说句心里话,三弟并不喜欢侯府吧?”江云帆侧身看着江云康,他这些日子都在忙职务上的事,已经许久没这么和江云康说过话了。
见江云康不说话,江云帆心中也能了然,长长地叹了一声,“其实有时候,我也会想,为何父亲不能聪明一点,母亲的心胸为什么不能大一点?” “明明我马上就要被提拔,结果因为父亲参与夺嫡被贬官,连带着上司也对我不如从前。
” “但是吧,子不语父母之过。
父亲和母亲是有他们夫妇不足,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长辈。
” 江云帆往后面的栏杆靠去,辛苦一整日,这会看着满天的繁星,说出这些心里话,肩上才感觉轻松一些,“今日我与三弟说这些,是想告诉你,我们改变不了出身,就努力改变命运吧。
” “我知道三弟是个胸有丘壑的人,来日我们兄弟还要互相扶持呢。
” 听到这里,江云康才拿住膝盖上的钱。
他和大哥弯唇笑了下,“大哥说得对,以后我们还要一路扶持。
” 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,大家心里明白就好,不然说出来,多少都会变味。
江云康拿着钱回去后,和林氏说了一声,便累得躺下休息。
又过了几日,在江云康觉得能无事到院试时,徐放再次跑了。
徐国公和长公主本来是想在京城给徐放安排一个官职,但徐放不同意,还是那句话,他觉得靠关系丢人。
简单收拾了包袱,徐放带着东丰投军去了。
他留下了三封信,爹娘和江云康各一封,还一封送去给张月英。
给江云康的信上说,往后他的爹娘就是江云康的爹娘,此去边境,徐放就是冲着建功立业去的,他会拼了命地去挣功名。
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还请江云康多看顾他的爹娘。
徐放还写了,虽然世人都看不上武将,但他就想让世人看看,他这个臭当兵的,是如何帮着那些人回归故里,打回北疆故土。
江云康看完徐放的信时,多少有些没反应过来,但等情绪平静后,又不觉得意外了。
毕竟这是徐放,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。
把徐放的信收好后,江云康写信给木疆,如今的木疆已经升了百户,虽然边疆很广,但如果木疆能遇到徐放,希望他能照应下徐放。
而徐国公夫妇则没那么快接受,两个人是几夜没睡,在江云康第三次上门后,长公主才擦着眼泪骂徐放是“没良心的”。
而徐国公也顾不上脸面,虽然让别人知道儿子投军很丢人,但还是去找军中的熟人,想打听徐放去了哪里。
但徐放这次是打定主意靠自己,便改了姓名,只是每个月给家里寄来一封平安信。
徐放此举,也惊呆了张侍郎。
张侍郎这种读书人,最看不上那些武将,当即让张夫人去给女儿相看夫婿。
张月英却拦着不让,她看完徐放给写的信后,倒是觉得,徐放那腔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,更让她惊艳。
接下来的两个月,倒是没其他大事。
除了偶尔会遇到于景山和孙哲,听几句无关痛痒的话,江云康顺利地来到了八月,院试即将开始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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