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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摸是又被打了一针鸡血,等明徽回过头来去想严光龄时,已经过了小半个月。
这天路过那颗快掉秃了银杏树时,他突然想起对方扔给自己那张纸条上劲直方正的字体,激动的一拍手,这不现成的老师,不找白不找! 明徽缓慢勾起双唇,眼放金光。
话说这世上永远只有他不愿意去勾搭的人,还没有勾搭不到手的人。
虽然只有一面之缘,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。
但他非常自信,这个男人,很好搞定! 就这么想着,明徽转身望向上一次自己爬过的墙头。
内心一阵阴谋鬼计后,他蹑手蹑脚的再一次搬起那块垫脚的大石,费劲的把自己还算轻巧的身体挤到最上方。
果不其然,那人还是规矩且沉默的练字。
秋天终于结束,在冬至马上来临的下午。
明徽穿着厚棉锦衣,用力扒在黑瓦白墙的边缘上挥手,道,“那日天色过晚,我没记住后门是哪个胡同。
先生这次能不能再接我一下!” 作者有话说: 我寻思我这小白文笔也写的不复杂啊!!都给我认真看文啊喂!! 第47章番外:燕子来时新社,梨花落后清明 我是个庶出。
但至少在最初的那十年里,在母亲极受宠爱的那十年里,我从来不曾受过苛待。
大约因为早慧,父亲对我期望过高,连嫡出的大哥也疏于管教,只盯着我的学问,偶尔还会亲自过来教我写字。
父亲最爱柳公权的小楷,说写在宣纸上就像百花丛中盛开的耀眼小花,又似天幕之中闪闪烁烁的繁星。
其中格调古、雅、幽、静无一让他痴迷。
我还记得五岁那年刚启蒙,母亲一早梳妆打扮,作在铜镜前描着细而朦胧的眉毛。
她穿着一身姜黄色的绣芙蓉花褙子,内里配着素青色婉约的竖领中衣,下面是一条翠绿色的百褶长裙。
云鬓蓬松,妩媚风流,端的是一副绝色倩丽佳人。
父亲从院外走来,径直走向母亲的妆台,两人耳鬓厮磨,说笑着的时候,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恩爱。
那时我只觉得温馨,却根本不晓得母亲作为一个妾室,是没有资格和父亲有恩爱一说。
恩与爱,相濡与沫,那是正室嫡妻才能有的权利。
那日父亲握着我的手,一笔一划的描着红。
他夸我天资卓越,比大哥强上许多。
母亲轻轻推搡着,又不许父亲夸过了头…… 这般幸福的日子,也不过停在十岁那年。
严府新进了个春姨娘,姿色倾城,眉目如画般秀丽,年轻朝气的鹅蛋脸和那身月粉色的石榴长裙再也不是的母亲能比。
“光龄,母亲以后能依仗的,不过只有你了。
” 望着母亲憔悴不堪的容貌,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手背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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